由於設定問題,坐船的金額調整為七十八金,坐熱氣球則調整為二百五十金。

 

  遊戲時間一小時為現實時間十分鐘。

 

 

 


 

 

 

 

 

  以一個正值青春年華的大二生來講,江玦的就學留存異常低調,低調到乃至經常讓人忽略了他的具有。

 

  這並不是因為他的内心不起眼,近似地,他有張彷彿還沒有突顯性徵、極為中性的秀緻臉蛋,細框眼鏡奧妙地為他褪去軟弱的掃數,使他看起來並未給人娘娘腔的厭惡感。

 

  修剪整齊的短髮柔順服貼在耳後,微側分的瀏海則半掩單眸。江玦乍看之下就和時下中文系男學生一樣,有種難以言喻的秀氣、纖細,當然,除了他有雙宛若隨時都能看穿民心的精明眼珠。

 

  江玦的眸像狐狸,生動又細長,宛若隨時隨地都在打著壞主意,與他較熟的親人常說他的眼廓容易給人不好的印象,不夠肅靜嚴厲,偏偏他又有雙盈光水亮的瞳眸,真摯得宛若對任何人事物都不帶半點戒心。

 

  狐狸的眼,卻有著幼犬的眸,奧妙地交融在一起,成就了他掩飾邪氣的利便性。

 

  他自覺他的眼神容易惹來不消要的誤會,所以他習慣讓自身低調地融入旁人的圈圈裡,既不集體也不陰沉,不讓人察覺到他的不凡,也不給人誤解他冷漠。

 

  大他兩歲的表姐冷璇常揶揄他是隻戴著假面具的狐狸,唯有在天幻裡才敢無所懼地表現自身;狐狸是獨居動物,而他喜歡獨來獨往又不甘孤苦,因此構成線上線下兩種風度。

 

  江玦聽了聽自是不以為然,他有一派的處世風格,討厭麻煩事、也喜歡沒事找事做,長年來他就是這樣固執己見解留存著,既不礙著別人,也不會讓別人來幹擾他,何樂而不為呢?

 

  然而,縱使是自認能在認識短短數分鐘內就闡發一個人的風格的他,昨晚也難免在天幻碰着一個讓他怎麼猜都猜不透的怪人。

 

  他說,他叫風韶言。

 

  江玦曉得那隻是他的ID,然而看著男人的名字浮現在他面前,莫名地覺得宛如有什麼東西隨著男人的ID一起流進二心坎裡。

 

  他不懂男人對他為何執著,他們隻不過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,疇前不認識,縱然現在有了點交集,以後大約不會再聯絡,男人注視自身時堅定且毫無猶疑的眼神,毫無來由可言。

 

  普通江玦從不會把別人端詳自身的視線放在心上,饒是風韶言的目光太純粹,純粹到隻是在觀察他、凝視他,沒有一絲一毫惡意,更看不出企圖。

 

  或許就是他的視線太單純、太直率,讓江玦覺得光是站在他面前就有種說不出來的懷疑與……窘意。

 

  為何會覺得困窘,連一貫很明白整理情緒的江玦也搞不懂。

 

  修業式在校長一聲令下簡單俐落地結束,放假的歡呼聲在寬敞的體育場裡迴盪不去,江玦拉緊肩上的背包,穿過歡欣喜悅的人群靜靜離開體育場。

 

  離開學校的學生三三兩兩,江玦剛踏出校門,肩膀忽然從後面被人拍了拍,他不回頭都能曉得對方是誰。「學姐。」

 

  「出了校門,叫我璇姐。」揚起嫣色的唇,冷璇微瞇了瞇眼,警告象征甚濃。刻下這男孩總是喜歡在不對的場合操作不適當的稱呼,豈論她提醒幾次也照叫不膩,讓她既是好笑又好氣。

 

  「靜止稱呼不好嗎?」江玦對於冷璇的堅持有點無奈,他是有能說服冷璇放棄堅持的辯才,但面對赤心對自身好的親人,他實在不願意以慣用的那一套對待她。

 

  微卷的長髮稍嫌淩亂地披洩在身後,冷璇沒察覺江玦的想法,隻是靜靜地以那雙睿智高妙的黑眸凝視江玦,似是想從他眼底瞧出些什麼來,最終仍隻能看到一片平靜,因此放棄。

 

  「我喜歡立場明顯。」併肩和江玦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,冷璇聳聳肩,決定不再糾結在這件事上。「你天幻玩的如何了?」

 

  「還不錯,我現在累積的點數應該夠我換一台車子了。」半年來的辛勞可不是每個人都能體會的。

 

  「加團了沒?」明知故問,她最瞭解江玦獨來獨往的風格。

 

  出乎預想地,「加了。」

 

  美目圓瞠,冷璇轉頭懷疑地盯著他的側顏。「你竟然背著我偷偷加團?太不厚道了,哪個團這麼大身手讓你願意列入?」

 

  蘿蔔誘拐笨兔子……這個團名實在太蠢了,蠢到江玦不願意將之說出口,於是搖了搖頭。「暫時罷了,隻是要幫人過任務,橫豎早晚會退團。妳呢?練得如何了?」

 

  「哦~我還是在疇前入的團,剛七十級,不過這陣子忙報告,改版後不停沒時間上線。」由於團長和團員都異常有心思,因此她幾個月前入團後不停沒退。

 

  「是嗎……」江玦始終無法體味和一群陌生人一塊玩遊戲有什麼興味。

 

  「現在才一點,如何?你要去吃飯還是我煮給你吃?我記得我家還有一罐胃藥。」飯後點心是胃藥,應該不錯。

 

  「謝謝妳的好意。」翻了翻白眼。

 

  「別客氣,好歹你也是我可愛的表弟嘛。」裝可愛地笑一個。

 

  江玦很不給面子地將背包甩向那張噁心的笑臉。

 

 

 

  捧著熱騰騰的咖啡,風度姣好的女秘書站在總經理辦公室前,確定自身身上無一不美後,輕敲辦公室的門,踩著自傲、優美的步調走進辦公室裡。

 

  坐在落地窗前,專心差别觀察電腦列出的股市漲跌表,再以精確、俐落的才力操作股盤的男人,對於女秘書的到來完全沒把穩到。

 

  「總經理,您的咖啡。」女秘書甜甜地說著,以戀慕的視線貪婪地端詳著男人。

 

  東方人特有的纖細五官立體且鮮明,清徹明朗的黑眸在不悅時會靜寂瞇起,閃爍著危險、精白的光芒,無聲地表現屬於他獨有的威勢,任誰也難以在他的注視下掩飾不善的自創思。

 

  儘管有著不怒而威的犀利眼神,仍有無數女人為他奇麗冷魅的内心為之著迷;高頎結實的身段,寬肩、窄腰,穿起剪裁稱身的洋裝頓時化身最優雅俊美的阿波羅。

 

  看起來分外蓬鬆的髮絲隨意抓齊在頸後,偶爾落了幾撮細絲在他刻下、頰邊晃盪,令他冷毅的面容增添些許柔軟,少了高屋建瓴的距離感,多了誤入塵世的無助。

 

  懂得是個年屆三十的成熟男人,卻偶爾表露一種令人無法體味的暧昧、迷濛,極端是在反思時更甚,縱然有些特立,卻更教無數夫君為之著迷。

 

  言韶風淡淡地「嗯」了聲,對女秘書迷戀的眼神恍若無覺,就連她羞惱離去,並將辦公室的門用力關上,言韶風還是沒擡頭。

 

  今年二十八歲的言韶風無論在上司、朋友、乃至不知哪來的愛慕者眼裡,屬於年輕有為的好青年,工作上有定然的才力,年紀輕輕就成為一家分公司的總經理,乃至還謠傳將來會主持一家公司(大家沒自覺就是了)。

 

  這樣一名風度出眾、社會地位有定然水準、性情又溫和(雖然容易入迷)的好男人,天然不乏愛慕者,偏偏本來不曉得是沒興趣還是沒察覺,將那些愛慕者視若無睹,硬是摔碎無數玻璃心。

 

  看在旁人眼裡散發孤單氣質的男人,誰能真正看清他其實不過就是個有點遲鈍的普通男人罷了呢?

 

  結束近日的股市運轉,確定應該不會有不測的變數,言韶風總算把穩到桌上那杯已經半溫不熱的咖啡,他不以為意地端起啜了一口。

 

  神速,嗶嗶聲吸引他的把穩,循聲看去隻見桌上某個掌心大小的方型儀器正在閃爍綠光,言韶風擰了擰眉,按下綠光旁的按鍵,隨即一片虛擬影象在辦公室中央顯現出立體畫面。

 

  虛擬畫面是與他的辦公室結構相去不遠的空間,面對著他的辦公桌後方坐著一名笑容和藹、年紀和他差不多的英俊男人。

 

  雙手不才顎穿插,男人直視言韶風,笑而不語。

 

  來自揚名國際的某家研究企業研發的虛擬影象通訊器,是目前二十三世紀最受歡迎的新發明,雖然其構造不比AI、乃至是擬真網遊那般複雜、龐大,但對於分開兩地的親人、朋友、情侶來講,卻是相當實用。

 

  這套通訊儀器能夠完全將相互當下的模樣實況傳輸到對方面前,雖然隻是虛擬影象,然而能夠確切地看到對方的舉動、聽到對方的聲音,乍看之下彷彿真人就站在自身面前,更能聊慰分開兩地的悼念之苦。

 

  「煌。」深深吐了口氣,言韶風語帶無奈地輕喚,面對男人執意等他先開口的成新手為,他不表現任何意見,隻覺得無奈。

 

  祈煌輕挑著眉,顯然有點不測他竟然這麼快就敗陣,普通聯絡時他們要相看兩相厭十來分,才由其中一人先打斷沉默。

 

  和言韶風那略帶精良比例的俊美容貌截然差别,虛擬影象那真個祈煌略長的瀏海並未像一般下班族那樣整齊梳好,而是任由它斜落額頭,瀏海下斜飛入鬢的劍眉和眼角揚著自傲弧度的眼廓,使他整個人看起來自卑又搶眼。

 

  與充滿男性魅力的俊酷容貌稍顯特立的,是眉宇下如扇般濃黑的長睫,再往下高妙如夜海的黑藍色眼眸,流洩饒富興味的銳利,看似無害,其實時時敏銳地端詳著旁人。

 

  悠哉、優雅的言行舉止,隱藏著旁人看不透的深沉心思,看在認識多年的言韶風眼底,就像隻傭懶高傲的豹子,不將別人看在眼裡,也不讓別人有進攻自身領地的機會。

 

  對於克日祈煌的聯絡,言韶風有些不測。

 

  祈煌是他的老同學、老朋友、更是他的直屬上司,身為台灣總公司的總裁兼董事長,祈煌在兩年前將他調到日本新構建的分公司,說是讓他穩固分公司運作,結果害他忙到昏天黑地,還因此瘦了幾千克。

 

  這幾個月來分公司的運作也漸漸穩定,培育的工作人員在處理事務上已經更加之手,再過不久無須他坐鎮分公司,或許也不怕出什麼不測。

 

  疇前他不停待在總公司,身為祈煌的最佳幫手,有時候當祈煌無暇兼顧時還要替他下決策,搞得他一個總經理的工作跟副總裁沒什麼兩樣,薪水倒是隻需總經理的薪水,教他大感吃不消。

 

  壓榨親朋好友不停但凡祈煌的拿手好戲,當初言韶風既然受祈煌招攬而到他身邊當幫手,天然也沒什麼好埋怨的,唯有調到分公司這件事,經過兩年,他仍深感不悅,因此每次祈煌和他聯絡時,他寧可與他大眼瞪小眼也不先開口。

 

  很成熟,卻是他獨一想取得的抗議行動。

 

  祈煌仿佛也看穿他的生理,大多隻會藉由公事和他聯絡,假定想趁機探點私事,言韶風絕對二話不說切斷通訊。

 

  因而最近公司並沒有什麼緊迫的策劃會讓祈煌趁便聯絡他,因此言韶風才會感受不測,不自創放鬆戒備先開口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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